遇上钱婆婆这才救下两人,村中不过二十几户人家,自给自足,早年从军未归,村中倒是人口简单。
钱婆婆以为几人是从东侧山崖落下来的,几十丈高,十分陡峭,裴敬也没多解释,说多了怕对其不利。
钱婆婆死了丈夫,幼子带着媳妇儿子出去谋生,年底才会回来,长子从军十余载了,至今没有消息也不知死活。
钱婆婆如今一人居住,这里听钱婆婆说,叫山坳村。
杨大夫是十里八乡的游方大夫,早年也是这村里出去的,现在游走在附近各个村舍,附近挺有威望。
半晌后杨大夫出来了,看了一眼裴敬,“你相公让我瞧瞧你的腿,说你也被摔伤了。”
裴敬听着格外别扭,又不好反驳。
杨大夫五十多岁,山羊胡,精瘦,精神头特别好的那种,一身灰色衣袍,背着药匣子,看向精神抖擞。
“是伤了腿。”裴敬斟酌下把受伤的腿伸了出去。
本想告诉大夫,顾大人替自己正骨了,想到目前称呼,裴敬死活开不了口。
杨大夫看向别别扭扭的裴敬,长的确实不错,就这性子也确实让人不喜,不由面色也冷了些,“年纪轻轻夫妻俩闹什么脾气,还往崖边跑,没摔死你俩算命大。”
什,什么?
裴敬有些懵,抬头朝半躺在榻上的顾大人看去,见他面色潮红,不知是发热未退烧还是其他。
随后见杨大夫检查过后,给裴敬也固定了腿,“你俩休息些日子,明日再给你们换药,五日后我会离开,你俩都有伤,暂时别同房,免得弄坏了我固定的木板,我可没时间跟你们二人折腾。”
裴敬面色涨红,都都没出嫁,相公都有了,还同房?是不是明儿还得多个娃儿!
顾桓咳嗽了一声,看裴敬表情不由嘴角带着笑意,声音绻蜷和讨好,“夫人,那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裴敬瞪着眼睛死死看向顾大人,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到杨大夫怪异的目光看向自己,忍不住劝慰,“年纪轻轻的以后又不是不行,你若伤了他的腿,以后跛脚了,自己算算一时愉悦跟他后半辈子跛脚哪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