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走远，朱丽敏才悠悠叹了口气，“叶问天虽不怎样，还是救过她性命，我们这么多人，每次想帮她。却从没帮到点子上，不管她的选择是什么，我们都没有置椽的余地。”

“不错。她的路已经够难的了，我们就不要再去给她添堵了。”王敏站起来，“今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往南山的一条凡人小道上，两人沉默半晌。叶问天才开口，“我已经不是荒灵宗的宗主了。”

蓝云听他声音有些涩涩。点点头，“成师姐已经告诉我了。”

“……可以再给我个机会吗？”

蓝云随他停下脚步，天上的弯月半隐在枝头，“叶问天，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忙，对不起，我不知从什么地方给了你这个错觉，我不打算再找双修道侣了，我是三灵根，如果把时间再浪费在这个上面，这辈子，恐怕都结不了婴了，我想元婴，想看看天上到底是什么样。……忘了我吧。”

叶问天轻轻坐于地上，苦笑一下，也抬头望天，“其实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不可能，可我还想问问，……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鬼主也来了是吗？”

“是。”叶问天低头，隐下了脸上的情绪，“我师父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尝试化神了，”

“他的心，圆满了吗？”蓝云嘴角闪过一丝讥讽。

叶问天看了她一会，目光转为坚毅，“我知道很多事，你不认同，可并不代表那样做，就一定是错的，修仙界弱肉强食，根本就是定律，别人的死活不关我的事，当然也不关我师父的事，所以我师父的心，是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