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的万法大阵，是当年水月祖师留下，除了渡劫修士能破外，只要仙灵石足够，我们倒是暂时不用担心，灵界的渡劫修士，正常情况下，只是起震慑作用，是不会朝我们这种小宗门动手的，”吉如意对宗门的大阵，还是比较骄傲的，“要不然，凭荒灵宗一家，宗门也早不在。”

“你们一直开着宗门大阵，那招收弟子怎么办？难不成，都是偷偷摸摸出去，一个一个招来的不成？”华月很为华如鞠一把同情泪。

吉如意有些脸红，“我们在世俗界，拥有两个城池，专门招收弟子，只是每年都要给海天宗供奉，至于杰出弟子……，正常的是，要碰运气。”

“你的意思是说，海天宗给予你们庇护，如果真的有灵根资质非常好的苗子，海天宗还是会截和是吧。”林晴的眼睛眯起。

吉如意一点点低头，“师姐，水月宗在祖师飞升仙界后，那次的仙魔之战中，宗门损失大半，道统差点不在，是海天宗帮忙，当时最后一位护法长老临死之迹就说，让宗门后代弟子，韬光养晦，保证道统不失，以待四方界同门飞升。”

华月摸摸腮边，直觉牙疼，“那你说，你离开宗门的时候，内门外门弟子，加在一起，一共有多少人？”

“……有四十三人。”

蓝云抄菜的动作，停了一下，接着继续，等了好一会，林晴才努力振作精神，“一口气把话说完，金丹多少，筑基多少，炼气多少？”

“金丹五人，筑基十二，炼气二十四。”吉如意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们，“这几千年，也是因为宗门人少，所以才坚持了下来，所以，也养不起太多弟子。”

怪不得吉如意能单蠢到这个程度，王敏觉得自己真相了，“你们是不是一直自给自足，间或吃祖师留下的老本。”

吉如意的头差点低到桌下，在场的要不是全是元婴修士，根本听不到，那个有如蚊语的“是”字。

这下子连月清都不说话了，当年夕颜峰势微，明明内门弟子一千多人，可收到夕颜峰的，也只有十几个，大部分还是别人挑剩的，连同门之中，都有这样的事，所以海天宗还能让水月宗存活下来，以保道统不断，也算不错了，悠悠一叹间，“识实务者为俊杰！”话中的辛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