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菱连忙拿过那些契书仔细看了看,发现最后竟然以那么便宜的价格买下了铺子,诧异道。
“嬷嬷讲价了?”
秦嬷嬷下巴一抬:“就他们那两个茅厕还能卖多少钱?姑娘能买已经是恩赐了,他们也着急出手,必然也想不到有人会买他的茅厕。”
“嬷嬷还真是厉害!”
薛元菱已经听到算盘珠子在飞速响起了,他们的生财之道正式开启。
“嬷嬷,过两日你再去外面找人把那两个茅厕给填平了,牢实了后再找几名木匠盖屋子。”
她这么一说,秦嬷嬷顿时反应过来。
“姑娘是想……租售?可京都的人基本都知道这是茅厕,应该会忌讳此事,不会来这做生意的。”
“有茅厕就忌讳吗?那我们便让众人相信,有茅厕的地方改造,才能让铺子红红火火!更何况咱们前期不必和京都人做生意。去找靠谱的牙保,只租外邦人。”
“姑娘这主意好。”
外邦人不讲究这个,只看地段,他们也不缺银子,但凡比周围铺位少那么一点,想租出去那都是极其简单的事。
他们这厢在谈论生财之道,而厢房内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许管事,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娘子如此骇人的一面。
尤其是方才大娘子与他说的那番话,真叫他冷汗四溢。
可那边的大娘子也不是好招惹的。
为难之下,沈慧如忽然抿了一口花茶,声音放缓了一些。
“我知道你背后的人也定是拿捏你家人作把柄,你如今是左右为难。”
这些话说到许管事的心头上。
“你既然是我二房里的奴才,那就应该知道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