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是这个理。
就算沈慧如真被自己拉下水了,就他们二房的尿性,不多时就会有新的大娘子来碍自己眼。
每年他们二房府内都有不少新来的妾室,有几个省油的灯。
想着想着,海兰燕也不哭了,紧皱着眉头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
薛元菱不禁多说两句:“海大娘子,这么辛辛苦苦的纷争最后累的是自己。再说你又是国公府嫡子的正妻,能稳住她的后宅,还怕这府内的主母之位不会是你吗?”
她对沈慧如有敌意,无非就是怕她与自己竞争,怕二房位高夺了他们大房的气运。
毕竟大世子身子有疾,袭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海兰燕仔细一想,沈慧如虽然性子不软弱,但也不是个处处找事的人。
若碰上那种纠缠不休,真难对付的,就像那魏艳艳,才叫人头疼。
没想到薛元菱这短短两句话,竟令她醍醐灌顶。
“薛元菱,你一个商贾之女,想得倒是通透。可你就不怕吗?”
面对她的疑问,薛元菱不解地反问:“怕?我要怕什么?”
“你不过一个妾室,现在你是受宠,日子还过得去,可女子容颜一旦不在,世子的心就变了,到时候你还能像如今这般过得好吗?”
“你就不怕被冷落一生,被困在这院落里不见天日,还毫无身份护体傍身,你就不怕?”
薛元菱笑了笑,毫不犹豫地摇头,一脸淡定:“我会赚钱也有钱,怕什么?”
也就是这句,让海兰燕再次愣住。
她听说过薛元菱那吟霜院的支出都是走的私账,没有从府内出去,所以不管他们采买什么,夫人那边也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