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曾经确实见过那人一次，就在神崖山涧下的清水湖底，在那片封印着数十老妖怪的地方。

“天魔宗主吗……”

她低声道。

“是他。”

姜小凡点头。

冰心于是就不再说什么，神色再次变得平静下来。天魔宗主确实与冰宫有些渊源，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表现的极为平静。

“走吧，下去看看。”

姜小凡道。

他以银辉包裹着众女，微微一闪就从虚空上消失。

这片老林深处有一座小茅屋，非常的普通，比凡尘俗世的那些茅草屋还要显得简单粗糙一些。姜小凡带着众女从空中落下，眨眼间出现在了两座茅屋前。

“不在这里。”

姜小凡微微皱眉。

茅屋没有半点破损，但是里面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将神念散发开来，朝着四周蔓延而去，片刻过去后，依旧未曾寻到天魔宗主的身影。

“看来已经离开很久了，可是……”

姜小凡低语。

他偏头望向远处，那个地方青草点点，落花飘香，最中央有一座简单的墓。纵然隔着极远，但是他依然能够看到墓碑上所刻印的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在他的认识里，有这座墓碑在，那个男人应该不可能会离开才对。

冰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一震。

“他为她立了碑吗……”

她轻声低语。

隔着很远，她也看到了那四个字……爱妻凝若。

四个字很有力，而且，那上面还有些许血红。

显然，当初天魔宗主是以肉指刻印下了四个字。以他当时的修为，点碎一块墓碑很容易，但是看着这些血迹，可以很清楚的想到，当时那个男人压制了所有力量，深深以如凡人般的手指刻印下了这四个大字。

“也算对得起师姐了。”

冰心道。

凝若是上一代冰宫之主，是冰宫那位太上长老的第一个弟子。

她朝着那座青坟缓步走去，虽然从未见过那位师姐，但是她终究还是自己的师姐，如今见到她的墓碑，她自然应该过去祭拜一番。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