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正是野渡先生的真迹。”
吴尚书一语定案。
吴尚书都说了,别人自然是没有再敢于质疑的了。
“我知道,在座的都有个疑问,为什么这酒就能卖上100两银子一盒呢?它值不值100两银子呢?”
赵半城停顿了一下,向下面扫视一圈儿。
“现在,我要说,不仅值100两银子,还要远远地超过100两银子。今天,只要幸运地得到了一盒国公酒,就会得到一幅野渡先生的字。”
“也就是说,今天的每一盒酒,都会随赠一幅野渡先生的字。这就是卖100两银子的缘由。”
啊?什么?不会吧?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议论声纷纷四起。
季明銮嗜酒如命,在官场上是个公开的秘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了他今天被闲置的境地。
去年,因为喝高了,在武英殿议事时,当面顶撞皇上,皇上本是知道他这个德行的,就不愿意搭理他。可是这季明銮喝糊涂了,竟然在皇上喊了退朝后,还纠缠皇上。
如此不识大体,自然是叫皇上难以容忍,叫人拖出去打了10板,以示惩戒。
这个惩罚已经是够轻的了。皇上的意思是叫他第二天上一道疏,以“失仪”罪请求处罚,然后训斥他两句也就过去了,并不想真的就罚他。
不料,这个季明銮挨了板子,觉得自己丢了脸,第二天倒也是上了一道疏,却是请乞骸骨。
意思是说老子要辞职,不伺候你了。
皇上再宽厚,也不会惯他这个臭毛病,于是季明銮就赋闲了。想着等皇上哪天气儿消了再召他回去,这就是他一直滞留在野渡居的原因。
直到家里来信,也不见皇上召他,这才死了心,把宅子交给贾珉,回金陵老家去了。
季明銮既是嗜酒如命,这国公酒又是在他的宅子里出来的,给写上一些条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况且,还有吴尚书为条幅的真假背书,这如何还能有假?
季明銮其人,脾气很臭。对了他的心思,写字白给都行。他看不上的人,给多少钱,也一字难求。
即使不看酒的份儿上,哪怕就仅仅是这一幅字,100两银子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