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亲已经不在了。”
苏七月眸中一黯,像是在自言自语,抬头,看向苏长越。
“苏总,看在你和母亲一起长大的份上,我能不能麻烦你,在必要的时刻,出手保护容瓷和姜婉仪,你在海滨扎根多年,应该有这个能力应付谢怀笙的行动吧?”
虽然是问句,但苏七月的语气很肯定。
苏长越看着对面那张和容景诗六分像的脸,恍惚回到十几年前。
当初,容景诗带着刚出生的苏七月来见他,求他的照顾和庇护。
他质问容景诗究竟把他当做什么,是随时可以利用的替代品,还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在那个世家相斗的背景之下,容景诗所能求助的人,的确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从小长大,知根知底的人了。
他了解容景诗如同容景诗了解他一样,所以,容景诗才能这么放心大胆的利用他。
苏长越的心里委屈,愤怒,但把情绪发泄完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清醒着沉沦。
他唯一的私心,就是让容景诗和其它男人的孩子冠上自己的姓,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容景诗的绝情。
可是,容景诗已经不在了,他计划的报复都失去了支点,让他长久地陷在过去的痛苦之中,即便是在梦里,容景诗也不曾对他温柔以待。
苏长越自嘲地笑了笑,仿佛认了命。
“如果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我的确可以帮你,但谢怀笙不是个傻子,我不保证让他们毫发无损。”
只要苏长越愿意,那么一切都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