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背着他的人忽然停了下来。林平之感觉自己被轻轻放到了地上,不过他伸手一摸,却是发现地上还有一床软软的被子,对于睡惯了铁板的他来说,这个待遇似乎有点儿豪华。被子很干净,带着一种棉花清香的味道,林平之闻了闻,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有点儿像当年他家镖局厢房的象牙床。这个忽然冒出来的记忆让林平之有点儿措手不及,因为他以为自己都已经忘记了,所以一种酸酸的味道在眼中流动,但是他哭不出来,因为他已经瞎了。
过得一会,一个声音在他不远处响起。
“林平之,别来无恙!”
声音苍老,林平之一点儿记忆都没有。所以他淡定的问道:“是谁?”
“哦,对了,你应该没有见过我。这倒是老夫的失误了。老夫任我行!”
原著中,任我行和林平之的确是没有什么交集,林平之家破人亡的时候,任我行还在坐牢。等到任我行被救出地牢,进而重新掌握日月神教的时候,林平之才刚刚练成辟邪剑法。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见面,一个就是因为报仇而瞎了双眼,一个却是年老气衰的挂了。因此任我行这句别来无恙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听了这个名字,林平之那张因为常年在地牢而显得苍白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惊讶。任我行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把自己弄出地牢……这事情他就有些想不通了。所以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低头想了一会才道:“原来是任教主!你把我这个废人请到这里,不知有何事情?想知道辟邪剑法?”
任我行忽然哈哈大笑,声音洪亮至极,林平之感觉到自己的耳朵都有些聋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着任我行这个老魔头说话。任我行良久才停住笑声,道:“你很聪明,和聪明人说话真好,怪不得你能够在岳不群那个伪君子的眼皮子底下成事。不过辟邪剑法,嘿,这东西老夫还看不上眼。”
林平之哦了一声,道:“那任教主的来意我就猜不透了。我现在是一个废人,除了辟邪剑法,我想不出任教主将我从地牢弄出来的其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