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房子便是如此。
只要桑钱氏看好大门,桑学文是没本事出去的,若是桑钱氏不在家,也可将桑学文锁在屋内。
他们这房子为了防盗,楼下的两间屋是没有窗户的,采光靠朝南的大门。
其中一间屋被分隔成两间,南边那间有朝南大门的,是桑钱氏住着,桑学文和陆盈,住的是北面那间。
那屋只有一扇通往堂屋的门,连个窗子都没有,把桑学文关在里面,上个锁,他肯定不出来。
桑景云又道:“奶奶,你以后对着爹,一定要凶一些,再多让他干活,他往日里,就是太闲了,才会惹出事来,害死了爷爷。”
桑钱氏早年过得苦,嫁给桑元善之后,方才过上好日子。
桑元善虽比桑钱氏大了二十岁,但长相英俊还有本事,人也和善,幼年丧父的桑钱氏,对自己的丈夫,是极喜欢的。
夫妻相伴三十多年,在桑钱氏心中,最重要的人,便是桑元善。
之前忙着桑元善的丧事,桑钱氏没空去想其他,但此时听孙女几次三番说起儿子气死丈夫一事,对儿子便有了怨念。
若是儿子不曾将家业输光,即便绸缎铺开不下去,他们也能靠收租度日,她丈夫此时,怕是还活得好好的。
这人多有本事,偏偏老来凄凉,死前数月,连口肉都吃不上,还几次三番受辱,死后,丧事更是简陋。
桑钱氏抹去眼泪,不免恨上了儿子。
桑景云见状,又跟自己奶奶说了些话,说有人被严格管束后,戒了大烟,改邪归正了。
桑钱氏心里一动,忙问桑景云要如何管束,桑景云就给支了一些招。
两人聊了很久,听到陆盈喊他们吃饭,方才出去。
桑景云一出去,便看到了两个弟弟。
她这身体的原主像陆盈,身材并不高大,即便没怎么缺过营养,个子也不高,此时不到一米六,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长。
桑景英却不同,这个十三周岁的少年比桑景云还要高上五六厘米,他还特别瘦,那从短了一截的长衫袖子里露出来的胳膊比桑景云的胳膊还细,好似轻轻一折,就能被折断。
桑景云算别人年纪,习惯用周岁,但此时的人,都爱说虚岁,桑景英虚岁十五,在很多人眼里,已经能担事了。
桑元善去世后这几天,他更是肉眼可见地稳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