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还给王媒婆倒了一杯茶。
王媒婆一看,眉开眼笑话匣子就打开了:“怎么说呢,这吕姑娘,人倒是不错,可是吧,就是真的是个怪人……大概半个月前吧,东街有一位李郎中,说看上了吕姑娘,想托我上门说亲。足足给了五块金子呢,我就带着这金子去了大方医馆,找了这位,吕姑娘。”
“然后呢?”
然后王媒婆竟然有点面露不爽,“结果,结果她说,以后这种阿猫阿狗的,不要介绍给她浪费时间。”
旁边牢头喷了一声,连忙转过身去假装倒茶。
谢胥一言不发,只是盯着王媒婆。
王媒婆说到这里显然是情绪上涌,有些上了头,“您绝对猜不着她说的什么,她说,她要嫁天皇贵胄、王侯将相!”
牢头:“……”志向远大。
谢胥:“……”
媒婆现在想起显然还是气愤不已,“老身就没有见过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女子!还王侯将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子!从乡下来的没教养的野丫头,也敢说自己要嫁王侯!”
看出来媒婆很是生气,显然吕嫣让她大大丢了面子。
李郎中直接气得迁怒她,把她狠狠骂了一通。
“你方才说,让吕嫣照照镜子。”谢胥盯着这个王媒婆,“这么说,你见过她?”
王媒婆的愤怒暂停了一下,“啊这,是,是吧……”
谢胥眼底有些幽沉。
王媒婆下意识吞咽了一口,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太放肆了,“她,她带着面纱,老身也没有看的太真切,只是她自己曾承认过脸上有疾,所以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李郎中,李郎中也是不介意她这点,所以才上门提亲。谁知道她这般不知好歹。”
“那李郎中多大了?”旁边忽然有声音问道。
但是说话的既不是牢头,也不是谢胥。
王媒婆处在紧张中,下意识就回答了:“五十多了,但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况且李郎中家底殷实,能看上她一个外来女子,本来就是她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