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嫣这句“别嚎了”喊出口,几乎让刚才沉浸式悲伤的衙役们脸色集体僵了僵。
谢胥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但是,他已经习惯吕嫣了。
这女子从来也没有敬畏之心。
“你说这具尸体已经死了很久?”仵作震惊,“不可能的!”
吕嫣提起了自己的裙摆,实在是有些心累,“抬到验尸房去,剖开腹仔细验验吧。测测他的肝温。”
肝温?仵作似乎有些茫然。
吕嫣:“……尸体的皮肤应该被冰冻过一阵子,跟刚死的鲜尸有很明显的区别。”
这时候,测肝温就比较准确,这是师傅教的。虽然吕嫣之前也不知道。
尸体本身就是要抬走的,总不能一直在她的台阶上膈应人吧,
“你一个医女,为什么会对尸体这么了解?”甚至胜于他一个仵作,仵作真的是被连番怼的没有脸面了。
“你这话说的,”吕嫣看了他一眼,“学医的第一课就是人体解构,解剖……”
吕嫣忽然住了嘴,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了话。
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她的师傅交给她的,她也是直到来到了京城,才知道很多东西,其实是跟现世流行的医道,完全不同的。
谢胥盯着吕嫣,总觉得她刚才没说完的话很可疑。
吕嫣知道自己又引起疑心病注意了。真是时常踩在红温线,很难避免。
衙役们终于不嚎了,而且后面谢胥也发现,小伍的牌子上的挂绳有被剪断又重新绑在一起的绳结,说明是有人拿走了小伍的身份牌,放到了这具无头尸体的身上。
那衣服呢?甚至连衣服也是他们衙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