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和葛文松都知道,这个时候百姓能看见两位修炼者内心别提有多高兴了,内心的安全感绝对爆棚,毕竟魔兵随时都可能出现。
“老人家,羌城的情况怎么样?魔兵很多吗?”
“哎,现在安全着,但是羌城三面都被戈人和魔兵围了,我们现在只能往这边逃,他们势必要打下羌城,看来决战的日子不远了。”
“对对对,只要戈人攻下羌城,就能长驱直入攻成都、打古蜀国、灭峨眉,而后进取整个巴蜀之地,到那个时候……,哎。”
……
夜渐渐深了,破屋里的人们也都渐渐安静了下来,或蜷缩着身子,或相互依偎着,试图在这艰难的处境中寻得一丝安稳,进入梦乡。
团团许是白天跟着安之奔波了一番,又或许是这屋里压抑的氛围让它也觉得有些疲惫,早早地便趴在干草堆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安之再看看葛文松,兴许是刚才的巴拉巴拉说得口干舌燥了,也双目紧闭开始运功休息,唯独安之靠着团团,毫无睡意。
她双眼望着屋顶那破了的地方,外面的夜空,点点繁星闪烁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白日里看到的这些躲避战乱的百姓们一张张憔悴、惶恐的面容。
夜,越发静谧,偶尔能听到屋外传来的风声,吹得破屋的门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她转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团子,心中满是羡慕,羡慕它此刻能无忧无虑地睡着,不用去操心这些人间的苦难。
这一夜,沈安之就这样靠着团子,在满心的忧虑中,眼睁睁地看着黑夜一点点流逝,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带着未知与希望,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