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出口，顾云凯就觉得问了多余。

醉梦楼那些地方，但凡卖进去的姑娘，都是先关在后院里教授规矩。

所谓教授，就是用鞭子抽，不给饭吃。

慢慢磨，磨到你彻底绝望，服从命运，接受现实。

想要吃饱饭，似乎是想也不可能的事。

“古井里有水，我先给你打水，你自己烧水洗个澡，我去弄点吃的。”

巧儿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只是一双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顾云凯。

不知为何，一看到这双眼睛，顾云凯的心情就变得沉静。

打了一桶水，全部加在锅里。

又把老爹留下的一张破木桌打了，做柴火。

“水好了，就在屋子里洗，记得关好门。”

嘱咐了几句，顾云凯关上院门去买米菜。

在顾云凯零碎残缺的记忆里。

买菜这种事情，似乎还是第一次。

市集上人声鼎沸，各种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顾云凯穿梭在人群中，心中盘算着要买些什么。

现在不论是自己还是巧儿，都需要补充营养。

于是，他决定多买些肉和少量蔬菜。

再配上一些米面。

买完后，顾云凯又在一家杂货铺里买了一些日常用品。

如油盐酱醋和一些简单的厨具。

“我回来了。”

顾云凯招呼一声，开门进到院子。

巧儿已经洗漱完毕。

她正坐在木屋前的台阶上，揉搓着湿漉漉的头发。

看见顾云凯回来，连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蓝布碎花长裙穿在身上，虽然土气，可却不影响小姑娘的清秀面容。

十三岁的年纪，就已然有了几分倾国之姿。

要再等到十七八岁，可是不得了。

“公子，你先歇息吧，我去做饭。”

巧儿低着头，有些局促不安。

“等下，先把头发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