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关心。
时云舒静默了两秒,才笑着回答:“没有呢,苏姨,忙着学习没时间。”
苏芸戴着一对翡翠镶金戒指、保养滋润的玉手,和时云舒素净的手交叠相握,既可惜又觉得庆幸:“要是你在国外交了男朋友,阿姨以后可就难见着你了。”
“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回到北城了,阿姨以后慢慢给你参谋啊。”
时云舒不好拂了江母的面子,便应了下来。
没有人注意到,江淮景捏筷子的手指几分发白。
江老爷子问:“舒丫头现在在哪儿住啊?”
时云舒回答:“我现在住南洲区,离公司挺近的,通勤也方便。”
“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住不安全,要不干脆直接搬回来住吧,你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被褥都是干净的。”
时云舒刚要说话,一道不合群的冷哼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她:
“她回来住,我就不回来了。”
饭桌上有一瞬的静默,时云舒张了张唇,有些尴尬。
苏芸倒是心直口快,没好气地跟他讲:“那你就别回来住了。”
江淮景被自己亲妈噎住,想发作又不能,索性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说着起身上了楼。
时云舒看他吃瘪,忍不住弯了弯唇,才对江杏泉说:“爷爷,我上班时间比较早,等逢年过节我再回家住吧。”
江杏泉直道遗憾,但也随了时云舒的意。
饭后,碗盘被扔到了洗碗机中,时云舒帮忙收拾了下桌子,就被喊去陪江老爷子下棋了。
时云舒坐在棋桌上,江杏泉拾着上一局留下的黑白棋子,说:“来,舒丫头,让我看看祁思源那个老家伙这几年有没有让你的棋艺增进。”
时云舒心底发虚,这几年她一直在旧金山上学,外公住在洛杉矶,除了节假日之外,很少回去看他,更别说下棋了。
她这六年下棋的次数不超过五根手指头。
“围棋还是象棋,你来选吧。”江杏泉问。
时云舒小声问:“......五子棋?”
江杏泉似乎没听见,自问自答上:“那就下围棋。”
时云舒:“......”
好吧。
方形棋盘上,一黑一白逐一落子,时云舒被追得东躲西藏,很快就输掉一局。
江杏泉连连嫌弃道:“祁思源不行啊,怎么把我们舒丫头越教越倒啊,回头我得好好骂骂他不行。”
江老爷子向来如此,对时云舒只夸不贬,即便棋艺烂的没眼看,也会将锅推到他的老朋友身上。
时云舒腼腆一笑,将黑子拾进棋盒:“还是江爷爷太厉害了。”
“就你丫头嘴甜。”江杏泉朗声笑起来。
一老一小下棋时有说有笑的,客厅内好不热闹。
苏芸收拾完厨房出来就看见这一幕,凑过去看了几分钟正打算上楼睡个午觉,忽然看到江淮景坐在沙发上办公。
便走过去问:“淮景,有工作要处理怎么还不回书房做?”
时云舒听见江淮景的名字,下意识往沙发这边看,这才发现江淮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貌似还待了挺长时间。
江淮景不自在地轻咳了声,才道:“书房的椅子没有沙发舒服。”
苏芸狐疑地看着他。
书房不舒服,难道他这个把电脑抱在腿上的姿势舒服吗?
时云舒目光也往这边瞥了瞥,还被江杏泉提醒:“看什么呢舒丫头,该你下了。”
“噢噢,好的。”时云舒忙转过头去,专心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