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主大人发现了?”隔了好一会儿柳如非才恢复了正常,声音依然悦耳,却多了一丝不自然。
“我这些年一直是在杀戮之中过来的,对杀意比较敏感,你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刺客,真正的刺客的心如磐石,不会随着情绪的波动而波动的。”刘危安道。
“奴家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柳如非问。
“如果我说来不及柳大家会怎么做呢?”刘危安又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
柳如非沉默了几秒钟,缓缓撸起衣袖,露出欺霜赛雪的手臂,在小臂的位置绑着一具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微型弩,上面有三枚头发丝一样的银色细针,锋利无匹,银针的针头在光线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蓝色。
柳如非把弩箭取下,放在石桌上,走到刘危安的正面,缓缓跪下,头也慢慢低下,略带低沉的声音响起。
“求荒主大人原来奴家,奴家已经知错了,保证不会再犯。”
“喜欢柳大家的世家子弟不在少数,柳大家为何不借助他们的实力为自己报仇?”刘危安问。
“喜欢奴家身子的人不少,但是如果奴家开口要对付《百花楼》,他们要么会直接远去,要么站在《百花楼》,不会站在奴家这边的。”柳如非道。
“你这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啊。”刘危安道。
“红颜易老,花魁代代有。”柳如非露出一缕苦涩,“身为歌姬,一辈子注定是玩物,很早我便明白了。那些人嘴上说得好,心里都是看不起的。”
刘危安盯着柳如非,脸色平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柳如非冒起了鸡皮疙瘩,几秒钟的时间,她似乎过了几个世纪,心跳加速,差点要跳出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