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天地孤寂。

终南山山脚一个僻静的山谷中，有浑身湿透的一男一女正在烤火。

半个时辰前，水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焕发出清醒的意识，但是又不约而同地放弃挣扎装作昏迷，任由激流将他们二人冲出水道，最多装作不经意间避开水中杂物，以免真的被碰伤。

漂流到此山谷浅溪后，是张已果断先醒了，正准备给小龙女压出肺中可能被呛入的水进行人工呼吸。

刚摸上胸口还没按两下，小龙女也悠悠转醒了。

她睁开明媚如月色的双眼看他，看得张已尴尬。

哼哼，又被我抓到了，“天书”里就知道满口胡话、为所欲为是吧。

......

张已脱掉外裳鞋袜只留着上下里衣，而小龙女只是将衣服里的水分挤去，全穿在身上就火烘干。

他建议小龙女也学他一样，将衣服脱下来支着张开、鞋袜也挂在搭着的树枝杈上。

小龙女摇头。

域外的睡衣是睡衣，此处的亵衣是亵衣，就算两者都是贴身单薄的一件，也不能等同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