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颜是被抬出来的,用的还是我们抬死尸的担架。
他躺在上面昏昏沉沉,但脸色倒是好了许多。
“少庄主!少庄主啊!”李管家紧张地满头是汗,神色里还有一丝慌张。
像是松鹤颜要是有什么事,他会掉脑袋一样。
李管家指着我就骂:“要是我们家国舅爷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哼,你以为我会怕吗?
皇上都不知道说过几次让我掉脑袋了。
松鹤颜躺在担架上昏沉低喃。
李管家立刻俯身,紧张地问:“少庄主您想说什么?住……住什么?住……嘴?”
李管家僵硬在担架边,担架从他面前匆匆被抬走,抬上了他们家的大马车。
我忍不住笑,看平静淡漠的林岚:“松鹤颜没事吧。”
林工听见沉脸:“你给小国舅爷看的病?”
“恩,没什么大事,让他喝过药了,死不了。”林岚平平淡淡地说。
李管家听见猛然回神,指着林岚咬牙切齿,又不敢骂。
似乎知道他家少爷在想什么,所以不敢对林岚发火。
不像对着我,说骂就骂了。
“哎!”李管家一跺脚,急急忙忙跑出了衙门。
林工等人走远,才沉着脸说:“以后不要给这种官家人治病,我们得罪不起。”
我赶紧说:“这事怪我,松鹤颜突然就晕了,我让林岚治的。”
林工看看我,算是给我几分面子地不再责怪林岚。
我们和林工一起进入尸房,尸房阴暗无光,门窗都用厚厚的帘子遮挡,让屋内尽量阴凉。
空气里也有香料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