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儿子是听他兄弟阿根说的。”
“对哦,阿根不是本来还想跟阿福提亲,怎么突然就不提了?”
“不就是听了他衙门的朋友阿武说阿福在嘉禾县做鸡吗。”
“我知道,衙门里的人,都是听张主簿说的,那天他们喝酒,张主簿喝醉了,说在嘉禾县绛楼看见阿福了,说得有鼻有眼的,张主簿总不会瞎说吧。”
张主簿?张远山?
我和秦昭对视一眼,他神情已沉。
这个张远山,自从阿福死后,总是会时不时出现在我们的调查中。
虽然不起眼,但他总是存在。
“你们别再乱说了,男人都那么爱嚼舌根,还好意思说我们女人。”
“阿福多不容易啊,如果阿福做姑娘,还会那么穷?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你们有见过白天做姑娘的吗,阿福每天傍晚就回来了!”
大娘大姐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有时候,诽谤女孩儿的谣言,反而是一个个男人捏造出来的。
尤其当这个女孩儿,还是个漂亮女孩儿时。
或是一个心眼狭隘的男人求而不得。
或是一个思维僵化的男人就是认为漂亮女人男人多。
或是一句随口的吹牛,你们的女神我睡过,才用两千。
一个女孩儿的清誉,就这么彻底破碎在这些男人的口中。
“你们这些老娘们儿懂什么,嘉禾县女大人都在这儿,张阿福不做绛楼的姑娘,去绛楼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