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压的鞋底可比浆糊刷的硬布软和很多,适合行走。
小公子自从买了地以后,身上早已捉襟见肘。
地上的石头,路边的野草,都会让苏知鸢停下来研究半天。
到了封家以后,出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她每天都出门。
跟在小花屁股后面,满村跑。
封沉也不催,手上还捏着她送给他叫兔兔的草和一块肉肉的石头。
顺子不时的回头感觉到了不对劲,蹲下身来用余光往后看。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在大门口伏击小公子。
“公子,日头大我回去拿把伞”
仰着头指着天上的太阳“晃的人眼睛疼”
封沉抬头看去,看了眼大门口和他们的距离,满目冷沉,点头“快点”
苏瑜藏在拐角处,还没有想好怎么和知知说上两句话,就被从天而降的麻袋按了头。
拳拳到肉,疼到了骨子里,半死不活的从小门拖了进去。
听见动静蹲在地上的小人扭头,一把画着小兔子的油纸伞落在了她头上。
目光很快被伞禀上的坠着的几只镂空木雕小兔子吸引了视线。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小的兔子,一只手可以握住好四五只。
顺子嘴角微抽,四钱一把的木雕油纸伞就这样被拖在地上走。
伞顶上的兔子硬生生被磨了一只耳朵,养孩子真贵,四钱银子说没就没了。
小少爷掏空家底也就只养的起苏小姐一个孩子。
小小的一团拖着一把比她还大的油纸伞走在路上,一步一踉跄。
封沉眉头微皱,蹲下身来扯下伞禀上的几只小兔子拉着小人儿往集市上走。
顺子捡起地上的油纸伞,打算拿回去修修说不定还能用。
馄饨摊子面前,一大一小站在那里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