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从环山山道转入官道,临近金陵城。
来往人流密集起来,若保持这样的队形进城,只怕会过于引人注目
——毕竟堂堂恒王殿下又怎会屈居人后,除非是护送前面的人回城......
真是这样,只怕就说不清楚了。
沈德宁心里一急,冷了眸光刚要叫停,就见另一条官道上奔来一辆马车。
那马车一路奔驰,带起尘土飞扬,瞬间吸引了官道上一众人的目光。
只见车盖并不华丽,却是精雕细刻,图案繁复而精美,古朴且大气,车厢前悬挂着的宫灯上赫然写着一个宸字。
沈德宁见状,松了一口气。
毕竟在此处停车与谢必安纠缠也不并是明智之举!
那马车转眼间便行至眼前,赶车人徒然紧勒手中马缰,一路疾驰的骏马愕然收势,奔腾的前蹄屹然高抬急急的刹住去势,高亢明亮的撕鸣声响彻天际。
随后轻垂的车帘被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声挑开,马车中正经端坐之人侧身探前。
一双凌厉深邃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一旁高大骏马上端坐着的恒王,嘴角擒笑,声音温和询问道:
“五弟不进城吗?”
恒王无声一笑,朝着谢靖成微微颔首道:“自然是要进的,三哥这是办完差事回来了?”
“是啊,手底下的人无能,办事不力,多耽误了几天。”说着说着突然转头低声轻咳起来,右手抵在唇边,声音低沉嘶哑,眉头紧蹙,像是极为难受。
“三哥还是要保重身体,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身子。”
“多谢五弟关心,我还要进宫去向父皇禀报,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