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赵桓晚上去了朱琏的寝宫休息,又是一夜雨打烂芭蕉式的背道而驰。
第二天清晨。
赵桓在朱琏的伺候下穿戴整齐,来到垂拱殿中等待。
没过多久,李纲、杨时、白时中、吴敏、徐处仁和种师道联袂来了。
李纲主动道:“官家,董才和高六被押解到南城外,可以准备行刑了。”
赵桓道:“既然准备好了,咱们去吧。”
赵桓带着政事堂的宰相,以及枢密使等文武官员,径直来到了南城外。
董才和高六被押解到了刑场上。
刑场周围云集了无数百姓,都是来围观的。
东京城非常大,居住的人口也非常多,每天来来往往的人无数。朝廷要公开处决官员,皇帝还亲自监斩,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以至于,无数人来看热闹。
赵桓下了銮驾,一路来到台上,他看着聚集的百姓,看着那一张张面黄肌瘦的面孔,看着那迷茫眼神中又夹杂的许多疲倦,心中一疼。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这话对百姓太悲凉。
不论是太平盛世,亦或是乱世,百姓都苦。
尤其宋末这样的乱世,皇帝不当人,整天搞艺术搞花岗石。
地方的官员也一味的贪腐压榨百姓,再加上连年征战,百姓太难了。
即便是天灾人祸无数,百姓仍然是坚韧的活着,只求能活一口气。
不应该这样。
天下不应该这样的混乱,百姓也不该如草芥般卑贱。
赵桓深眼神渐渐锐利。
他既然来了,不仅要改变大宋悲凉的局面,更要让大宋治下的百姓能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
这才是来过的意义。
否则,就算当了皇帝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