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手上用力,将他的手压贴在身上。
重复道,“只要你能护我们母子周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让景儿和其他人知道。”
抗拒,耻辱。
这个女人仿佛半分不觉得。
只要权势是她想要的。
他到底在奢望什么呢?
祁鹤安蓦地用力将手抽出。
萧令宜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灵枢前。
祁鹤安嘲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当着先帝的灵枢,太后是要陷臣于不忠不义之地么?”
萧令宜看着眼前的灵枢,倒还真有些出神。
当年新婚之夜,先帝曾向她道歉。
他说他知道他此举非君子,但他父皇因贵妃而偏宠当时还是皇子的肃王。
而肃王性格暴戾,绝非仁君。
他不得不走这步棋,威逼利诱强娶了她,以此来拉拢中立的丞相府。
后来他也的确言行如一,继位后殚精竭虑,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百姓。
萧令宜虽然与他并无情爱,但她是钦佩他的。
萧令宜垂着头半晌,直到祁鹤安以为她不会开口了。
她却突然出声,“那就换个地方?”
好一会儿,祁鹤安才听明白她的意思。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究竟是有多爱你的荣华与权势,竟可以在刚驾崩三天的亡夫灵前如此不知廉耻!”
萧令宜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话是出自她口,事也是她亲自做的,她无从辩驳,也不想辩驳。
从她拒绝祁鹤安进宫那一天起,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萧令宜垂眸,“所以,你答应帮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