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背过身,将被扯散的衣衫一一系好。
再开口时声音已冷静下来,“哀家,以后会永远记住。”
祁鹤安拂袖转身,“希望如此。”
萧令宜顿了顿,还是逼着自己开口,“副都尉杨泉猛在禁军中威望很高,他一直中立明哲保身,你要尽力拉拢他才能彻底铲除冯涛收服禁军。”
祁鹤安脚步不停,只有嘲弄的声音传来,“臣何时答应太后要铲除冯涛了?”
萧令宜气急转头,却只看到他冷漠无情的背影。
一直在殿外候着的乌苏见祁鹤安离去,连忙推门进来。
殿内场景一眼便知发生了什么。
乌苏替萧令宜不值。
但乌苏明白自己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此时此刻,任何的话语对萧令宜来说都会增添她的痛苦。
她只能默默地走上前替萧令宜整理凌乱的衣衫与发丝。
半晌,萧令宜才摁住她的手,轻声道,“哀家要沐浴。”
乌苏利落地点头,起身去准备。
待萧令宜沐浴完毕准备入睡时,却又有宫女匆匆来报。
“太后娘娘,小陛下突然惊醒哭闹不止,奴婢们怎么都哄不好,您赶紧去看看吧。”
萧令宜一惊,又拖起沉重的身躯,“扶我过去。”
还在殿外,便听到幼帝商景的低泣声。
萧令宜快步走到床边撩起帷幔,“景儿,怎么了?”
一个小小的人儿扑进她的怀中,“母后,母后,我梦见父皇浑身红红的,景儿好怕,呜呜……”
萧令宜眼眶一酸,紧紧抱住他,“不怕,母后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