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安留在京中,以他的势力,即便不帮她也足以让肃王警戒。
三足鼎立,她才能在中间有回旋谋算的余地,若只剩她与肃王,肃王全力出手,那情况又要比现在难上许多。
话出口,萧令宜才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激动。
她连忙平复了下呼吸,缓声道,“如今你不但是北境统帅,亦是禁军的指挥使,身负保卫皇城之责,岂能随意离京?”
祁鹤安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漠的仿佛像陌生人。
“太后说的是,臣精力有限,无法身兼数职,臣欲辞去禁军指挥使一职,副都尉杨泉猛为人忠诚,可堪大任,臣举荐他接替臣的职位。”
说着,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正是装有禁军军符的那个。
看来,他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有备而来。
朝堂上对这件事持浑水摸鱼态度的多,若说谁喜闻乐见,那必然是肃王一党了。
连难得开口的肃王都亲自出马,“臣以为明宣侯说得很有道理,北境不但与夏国接壤,更有不少游牧民族频有摩擦,久无主帅确实不利于边关安定啊。”
要知道平日里他都是闭口不言,只看着党羽们为他冲锋陷阵,好博个贤良的名声。
但这回不一样了。
虽然不知道这祁鹤安吃错什么药了,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北境。
但他的离开却是肃王喜闻乐见的,他走了,京中便只剩肃王独大,行事更加方便。
萧令宜坐在上首,冷眼扫过下方。
见祁鹤安明知道肃王不怀好意,也依旧默认他的帮声,不由更加头疼。
萧令宜一甩衣袖站起身,冷声道,“此事容后在议,退朝!”
不等下方众臣反应,她快步离开宣文殿,小皇帝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