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只当难办,在心里思考着对策。
好一会儿,祁鹤安才突然出声,“没那么复杂。”
“什么?”萧令宜蓦地回神。
“你与沈则言走得那么近,他肯定是被监视着的,你拿着我的令去翁城,城里有我的暗线,让他们送信去北境给宿辰,让他以送家书为由回京,通知阿姐出来接你,我已经回了北境,想必不会有人把精力放在他身上。”
他的方法确实要比找沈则言要保险很多。
但萧令宜却没马上应下,“……可你阿姐会同意吗?”
其实她没问出口的是,他为何要继续掺和进来?
祁鹤安救了她一命她已经很感激,若他伤势好转后回北境,只要她不说,他就可以与之前一样退出上京的斗争漩涡。
如今他再掺和进来,便又被拉入这一池浑水中,再想全身而退,只怕别人也不会相信了。
祁鹤安声音低沉,“放心,我阿姐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萧令宜还有些犹豫,“可你……”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祁鹤安蓦地打断她,“我累了,睡吧。”
萧令宜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而后在繁杂的思绪中进入睡眠。
次日她醒来时,枕边已经放了一块精致的令牌。
上面刻着一个祁字。
门外的细碎的声音传来,是祁鹤安在向老爷子讨教遇到猛兽的应对方法。
萧令宜将祁令握在手中沉默半晌,懂了他没有宣之于口的意思。
萧令宜没有再试图拒绝,有他的帮助,她的确会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