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又劝道,“侯爷怎么说也是为太后受伤的,此番又因小陛下旧伤复发,既在宫中养伤,娘娘去看他,也是合情合理的。”
萧令宜:“……”
“你从前不是很讨厌他么,怎么最近突然对他这么关心?”
乌苏讪笑一声,“奴婢只是……”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罢了,哀家便去看一眼。”她话没说完,萧令宜便打断道。
乌苏松了口气,“是,奴婢去传轿。”
萧令宜刚进殿内,便闻到浓郁的苦涩药气。
祁鹤安正半靠在床上,握着一本兵书在看,殿内只有他一人。
祁鹤安听到动静抬眸,看见萧令宜时内心一动,下意识便要起身。
动作到一半,蓦地想起什么,又病弱地躺回了原位。
“太后难得来看臣。”
萧令宜尴尬的一顿,“哀家……政务繁忙。”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祁鹤安泛着水光的视线正落在她身后,萧令宜扭头看去,除了乌苏并无他人。
乌苏一只脚正迈过门槛,顿时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短暂的安静后,乌苏收回了那只脚。
“奴婢在殿外等娘娘吧。”
萧令宜回过头,就见祁鹤安已经收了咳声,正直直地看着自己,只好独自进去。
她停在床前,一时气氛尴尬。
她视线在殿内乱扫,在掠过床头一盆枯萎的青松时一顿。
她蹙眉道,“内侍省的人办事越发不上心了,这样色泽的青松也敢送来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