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转身吩咐道,“备水,哀家要沐浴。”
宫人恭敬地称是,下去准备,不一会儿便抬着一大桶水进来。
宽衣之后,宫女上前要为她沐浴,萧令宜摆了摆手,“不用,下去吧。”
身上只剩下一件纱质的白衣,她伸手欲脱,但迟疑片刻,还是松了手。
水面上浮着一层红色的花瓣,散发着旖旎的香气,被温暖的水雾一蒸,愈发芬芳。
萧令宜提起脚尖迈入桶中,整个身体被热水包裹,一整天的疲乏消散,十分舒适。
殿内十分安静,只有不时响起的水流声。
萧令宜沉浸在这舒适中,渐渐有些昏昏欲睡。
最近这段日子,她都没有睡好。
宫宴结束的第二天,她忙碌一天后回到寝殿准备休息时,却发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深重的帷幔里,她躺下后便听到黑暗中传来清浅的呼吸声,随后一具炽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萧令宜浑身僵硬,若非鼻尖熟悉的气味,她几乎要叫护驾了。
“你来干什么?!”
“你昨天说以后再说,今天可以说吗?”身后人声音低沉中带着引诱。
萧令宜闭了闭眼,“不可以。”
顿了顿,她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滚。”
祁鹤安遗憾地叹了口气,抽手下床,“明日我再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