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吃惊地看向发声的地点,就见祁鹤安从后窗翻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禁军的制服,才能在天还没黑的情况下不惊动人混进来。
祁鹤安已经当乌苏不存在地坐在了萧令宜身侧。
他盯着萧令宜手中还没放下的药碗,鼻子灵敏地嗅到了药材苦涩的气味。
同样发黑的色泽让他想到了曾看过的一碗药。
“是避子汤。”
他没等萧令宜回答,兀自出声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猜得没错,就是避子汤。
自从上次小产一事后,萧令宜深觉太医院里没有自己的心腹十分不方便。
便费心提拔了个有真才实学,但因性子不善逢迎而不得重用的年轻太医。
短短时日,便让他升到了太医院副医正。
这位年轻的姜太医也没让萧令宜失望,不管萧令宜要他做什么都会拼尽全力去做,且绝不多问一句为什么。
萧令宜收回思绪,身体没动,却已暗地里绷紧。
上次小产一事祁鹤安发疯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今日又不巧被他撞见,还不知要闹出何种事来……
萧令宜忍不住头疼起来,只觉得疲惫。
昨日一时冲动沉沦,今日后果就来了,真快。
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祁鹤安,你冷静些,听我说……”
“以后不要再喝了。”祁鹤安打断她的话,声音低沉至极,“这药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