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母后。
乌苏回来时,商景已经趴在萧令宜怀中闭上了眼。
时辰本就不早了,他年纪小又受了惊讶,是该困了。
乌苏先将商景从萧令宜怀中抱出,分开的时候,他的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萧令宜的衣裙,抓的很紧扯都扯不开。
萧令宜只好让乌苏用剪刀将那块衣裙剪下来,才将商景安稳地放在床上。
安顿好他,乌苏连忙给萧令宜清理伤口上药。
百草霜融进水中,用来冲洗伤口,斑驳的血污消失后,触目惊心的伤口便暴露了出来。
乌苏不忍多看,抖着手洒上金疮药,用干净的白布将伤口裹缠起来。
简单的动作已经让萧令宜疼的额间全是冷汗,她面色苍白地嘱咐,“今夜外面侍奉的宫人都记得封口。”
乌苏点头,“奴婢明白,只是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侯爷怎会如此……”
萧令宜神色疲倦地摇了摇头,没精力再多说。
乌苏便没再追问,替萧令宜换了身衣衫,扶她囫囵躺在商景身边。
……
祁鹤安回到侯府后,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任凭宿辰在外面如何呼唤都毫无反应。
书房内内开灯,连窗户都被关上,渗漏进来的月光少得可怜,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祁鹤安坐在椅上,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个不大的盒子。
盒子已被打开,里面铺着一层红布,红布之上放着个拇指大小的东西。
看不清具体的形状,只是在月光偏移时,散发着铁制品冰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