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祁鹤安秘密召集了几个心腹做了些安排,便带着宿辰和几个护卫轻装上路。
雪地难行,直到天亮他们才到了第一个驿站。
疾驰一夜,到驿站后几人浑身都被冻得僵硬无比,下马时屈膝都觉得艰难。
即便是这样,他们依旧没停留多久。
温得热烫的烧刀子酒下肚,在脾胃里烧灼。
驱散了周身的寒意后,祁鹤安率先走出驿站,闷头上马疾驰起来。
十多天的路程,被日夜不歇压缩到了四日。
到上京外的时候,祁鹤安是栽下马的。
宿辰连滚带爬地过去扶住他,“侯爷,你没事吧!”
祁鹤安借力稳住身体,闭上眼咽了口口水,喉间是刀割般的剧痛。
这四日的时间对他而言像四年那样漫长。
第二日的时候,属下的马匹先坚持不住了,宿辰焦急地道,“不行,再不休息马就要死了!”
祁鹤安低头看身下,凌霄也已十分疲倦,往日发亮的鬓毛变的枯燥。
他们只好在驿站停下,换了几匹马才再次上路。
属下们坚持不住,同骑着休息过片刻,但祁鹤安却从始至终没有合过眼。
大腿内侧早已被磨出血,夹紧马腹的小腿也酸软用不上力,全凭惯性坚持。
直到看到上京城门的那一刻,那口气散去,他才蓦地跌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