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所有士兵看向他的眼神都无比钦佩。
一夜的攻势,士兵们轮换了两波,只有祁鹤安从始至终坚持着,他像是不会累不会痛一般。
明明是该在后方发号施令的统帅,却也站上了城墙,将自己的命与士兵们放在一起。
祁鹤安停住脚,沉声道,“辛苦了,诸位。”
他没有多说什么鼓舞士气的话,转身下了城墙。
有军医凑上来想要为他清理伤口,祁鹤安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诸多中箭之人,摇头拒绝。
城门后设立了临时营帐,他掀帘进去,问漳城镇守使陆江,“伤亡统计出来了吗?”
陆江面色不太好,“折损了五千将士……”
其余人亦默然不语,东境军的攻势太猛了,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这下众人明白为何越城城破得那么快了。
若不是祁鹤安经验充足指挥得当,这个数量还要再翻一倍不可。
即使东境军的损失要比他们多得多,可他们兵力充足,损失得起。
漳城就不一样了,守备军总共也才两千,一夜就折损了四分之一,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祁鹤安面色没太大变化,又道,“那城内征兵人数呢?”
“仅有一千余人。”这个数字远远达不到补充士兵的数量。
百姓也很精明,能逃命的谁愿意留下来送死呢?
就这些人,还有大半是冲着祁鹤安和北境军的名头来的。
“知道了。”
祁鹤安坐回椅子,阖上眼的时候才透露出一丝疲惫来,“都抓紧时间休息吧,最迟午后,东境军便会发起下一波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