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担子忽然重了起来,沉甸甸,压得她有些直不起身。
原来她的娘娘一直这样辛苦。
乌苏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奴婢一定会尽全力照顾好陛下的。”
萧令宜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乌苏,多谢你。”
……
祁鹤安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双手被一左一右地吊在了两边。
他眨了眨眼,确信自己睁开了眼,才发觉这里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祁鹤安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没有任何可以判断时辰的东西。
他皱起眉,也不知情势如何了。
越城虽然被收复了,但东境军撤退的当机立断,损失并不是非常大,尚不可小觑。
但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俘,当真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历来被俘虏的将领,甚少有能生还的,即使最终战胜生还,往日的荣耀与战功,也将烟消云散。
祁鹤安是骄傲的,他的从军生涯煊赫至极,这种耻辱是从未有过的。
即便不谈他个人荣辱,此事的影响也绝不会小。
他素知自己在北境军中威望甚高,手下的士兵将他奉若神明,不管他下什么看起来离谱的命令,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去执行。
这便是北境军威名远扬的原因。
所以他此番被俘,可以想象会对北境军的士气带来多么大的打击。
他们又素来性子傲人,还不知朝廷派来接任的统帅是谁,能不能服众……
一时间百种思绪缭乱,祁鹤安只觉得胸口闷痛,似有一股气体在左冲右突地急欲寻找宣泄之所。
他强自忍耐了一会儿,终于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