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关上,牢房又恢复一片黑暗。
药效还未挥发干净,祁鹤安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依旧什么也看不见,死一般的寂静,耳边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
祁鹤安又闭上眼,这次没他没有睡着,他的意识中过了许久,仿佛一夜那么长。
可再睁开眼,依旧是没有一丝变化的黑,仿佛他只不过是眨了个眼。
祁鹤安意识到,在这种环境下,会模糊人对时间流逝的感知。
太静了,他久违地感到一丝不安。
于是他晃动手臂,铁链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才平静些。
过了不知多久,他再次困了,便又睡过去。
这次他觉得睡的时间极短,睁开眼一看,果然还是只有黑暗。
祁鹤安想提起精神思考一下如今的局势,却发现自己的脑子像一团浆糊一般,上一秒还在想的事,下一秒便忘了个干净。
他模糊地想:好刑罚,若他能回去,定要将这法子教给刑部尚书,让那群犯事的畜生好好遭一回罪。
细微的锁链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频繁,几乎到了不停歇的地步。
吱呀——
在这声响中,牢门再次打开。
还是那一抹惨白色停在眼前。
这次祁鹤安主动说话了,“你这是在为先帝服丧吗?”
这是一句闲话,祁鹤安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只是安静太久了,他迫不及待地想与人说话,哪怕这个人是害他的罪魁祸首也无所谓。
可谁知一向冷静的江浸月却勃然色变,“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