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眉头紧皱,久久没有说话。
“哈哈哈……”一阵低沉的笑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江浸月扭头盯着祁鹤安,“你笑什么?”
祁鹤安笑了一会,笑够了才收了声,“本侯笑你太天真。”
“她是太后,整个商朝的主人,我是臣子,还是个已经被你废掉的臣子,你用我为逼她自尽,不觉得可笑吗?”
江浸月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祁鹤安想起他离开上京前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在阴暗的牢房前,他问他,是否所有人在她眼中都可以牺牲,来日也会毫不犹豫舍弃他?
她当时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甚至包括她自己。
祁鹤安其实毫不怀疑两人的相爱,但他知道她是有大抱负的女子,感情不是她人生的全部。
他死了,她或许会悲痛不已,会缅怀追思。
但现在,她绝不会答应江浸月的要求。
他毫不怀疑这一点。
祁鹤安此刻心中并无怨恨,他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还能在临死前见她一面,已经足够,再无遗憾了。
江浸月视线移向城外,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萧令宜。
没有一口回绝,便是在犹豫,犹豫,便是有动心。
她蓦地笑起来,“皇后娘娘,我曾以为你很爱先帝,爱到愿意亲手将其他女子送入他怀中,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萧令宜皱起眉头,江浸月话题跳的太快,这两者之间有何关系?
“我听闻上京民间传言,祁侯爷曾多次深夜出入你的寝宫,不巧,我也知道你未嫁入皇宫前与他关系匪浅,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