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橙阶兽人,此刻下去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活着回来。
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致。
霍普将仅剩的兽皮盖在姜月身上,为她遮挡泼天的大雨。
言澈摸了摸姜月滚烫的额头:“霍普哥,你带好月儿和崽崽,我去请巫医”。
霍普眉头紧皱:“太危险了,你根本不知道下面的水有多深,此刻,即使是水兽人,也不一定能在这洪流中全身而退”。
“为了月儿,我必须得试一试。”言澈道:“如果不是月儿,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我的实力也是她所赐”。
说完,他不等霍普回答,就转身跳入洪水之中。
“言澈!”
已经来不及了,霍普眼睁睁看着言澈在洪水中挣扎着往前游,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样捱到了下半夜,四周漆黑一片,言澈还没回来,霍普环视四周,情况越来越差。
逃出来的兽人们又冷、又饿、又害怕,有一些匆匆上树的兽人们选择的树不够大,在洪水的冲击下折断了,树冠上的兽人也跌落到湍急的洪流之中,霍普目睹了活人被洪水吞噬,发出绝望的惨叫,但没人能救他们。
绝大多数兽人,此刻即使没死,双脚、双腿也已经泡在了水中。
霍普带着姜月和崽崽再次转移了位置,往更高处的树杈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