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秃毛奔跑的陆地丑东西,怎么敢跟他相提并论?!
“鹰?”怀里的雌性抬头,分明一片漆黑,可他还是感觉到她瞬间亮起的眼眸:“那你不是能带我飞出去?”
连瑟夫撇开头:“不能。”
“我的背翅受伤了,暂时不具备飞出去的能力。”
苏奈:“……”
她凉幽幽的道:“如果出去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如果出不去。”
“那你可得小心点,这里没有食物,我这人逼急了就忘恩负义,你很容易被我吃了。”
连瑟夫冷冷道:“就不能是我吃了你?”
苏奈语气淡定:“能啊。”
“各凭本事咯。不过我杀了你,还能吃好几天,如果你杀了我,就只能打打牙祭。”
“所以你死的话,我活的几率比较大,而我死了,你有很大概率还是得被饿死。”
连瑟夫气音低嗤:“歪理邪说。”
虽然这么说,他语气却没那么冷冽了。
甚至因为被她抱着,惯来坚硬的心墙塌陷了一小块。
他的羽毛和体温渐渐烘干了她裙子,雌性的温软身体更加明显,让他感觉像被一块暖玉滋养着,从身到心的舒适。
好像只是抱着她,就能填补多年来的空寂,能把所有的绝望和悲凉都抹平。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柔软的存在。
他一颗枯槁的心都正在被唤活,慢慢窜出芽孢。
连瑟夫刻意要无视那种懵动的情愫,却没有成功。
另一个人格向她祈求拥抱的时候,他是没有意识和感知的,只在清醒过来,才能整理到记忆。
而此刻,他好像理解到为什么那个人格宁愿用自残的方式,来换取她的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