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鬼了今儿算是,月忌日就是不该乱出溜,出门儿就遇见这么个女爷们儿!这怎么收场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骂人不带脏字儿——不是什么好鸟,不是什么好人!”
……
赵仁琦也楞那儿了:
怎么回事儿?这丫头怎么还长着这么一张嘴?
看她那一张纯情、稚嫩的脸,他怎么着也不信刚才的话出自黄百会之口。
赵仁琦刚才本要豁出去,给黄百会解围的——
再怎么说,那黄百会是因他赵仁琦遭到的羞辱,还是在他的家门口;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因他自己受这样的窝囊气?
人在江湖,义字当先——个人恩怨必须先抛到一边儿。
不成想,黄百会给来了这么一出,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如此一来,赵仁琦更恐惧了,不由得又后退半步——
女人!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赵仁琦双手一挥,冲那些还楞在那儿不知所措的街坊邻居沉声说道:
“你们还不快各回各家?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啊?以后记住留点儿口德吧——真丢人!”
赵仁琦借机敲打了一下那些人,省得他们老不知深浅。
围看的人闹了个没趣儿,一步三回头地四散开回家了。
赵仁琦瞅机会,也想抽身躲开溜掉——
“你想溜?”
谁知那黄百会眼尖,一下就觉察了他的意图,边喊边往前跟进一大步,伸手抓住了赵仁琦的挎包,冲他轻笑道:
“你不请我去家里坐坐吗?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没风度?”一脸的灿烂,一脸的暧昧,一脸的无法拒绝!
“我的天!这个女人看来是非要缠上我呀!——这可怎么办?”赵仁琦那个别扭就别提了,脸跟苦瓜似的。
见黄百会抓住自己的挎包不放,赵仁琦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子曰:‘非礼勿请!’你我既非故交,又非新识,我好像没有请你去家里坐坐的理由!”
赵仁琦说完,双手掌心往外往下摊开,那意思很明显——不是他不请,是没法请!
“什么‘非礼勿请’?孔子这么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