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斛赶来时,虎蛟已为捆妖绳所缚,看着周围打斗后的狼藉,他皱了皱眉,终究没说什么。
牧藏锋浮在水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虎蛟,冷声道:“师尊宽和,容你这出生低贱的虎蛟入枢阳山修行,这是多少妖族求之不得的机缘,你却趁他闭关,窃宝私逃,如今可知罪?!”
听他这样说,化为原形,浑身鲜血淋漓的虎蛟呸了一声,冷笑道:“机缘?狗屁机缘!”
“说让我在枢阳山修行,不过就是把我当做看守和脚力,我在枢阳山待了数百年,他却不曾授我半道术法,教你们习剑时更不容我看上一眼!”虎蛟嘶声开口,双目难掩仇恨,“这么多年,我如奴仆一般为他驱使,又得到了什么!”
越斛听着这番话,心下颇有些不是滋味,虎蛟何尝不是天下许多妖族的缩影,为了修行,甘愿为九天上的神族、仙君驱使,但得到与付出的往往并不匹配。
甚至连不少龙族,以修行之名侍奉于神族左右,其实与坐骑也无异。
牧藏锋却并不觉得枢阳山主行事有错,他负手而立,傲慢道:“连如此恒心都无,又有什么资格向师尊学剑。”
虎蛟大声叫骂起来,牧藏锋不曾在意,只下令其余弟子封住了他的嘴。
越斛便有几分同情,也不可能在此时出手救下虎蛟,他移开目光,向牧藏锋道:“既然擒下虎蛟,枢阳山所失宝物想来也已找回?”
话里话外都是送客的意思。
因虎蛟所言,如今他对牧藏锋和枢阳山的印象跌落到了谷底,连客气两句请他们赴宴的话都一并省了。
牧藏锋正要回答,周围海水却突然摇晃起来,绚烂辉光自下方亮起,连缀成绮丽云霞,几乎将珊瑚树下都映得如同白昼。
在场水族与枢阳山弟子都向下望去,牧藏锋瞳孔微缩,心跳也为之快了许多。
这是有重宝将要出世的预兆!
如此灵光,至少也该是一件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