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八章 不正常的狂暴(2 / 4)

不得不说,小家伙们真相了。

我的名字叫萨尔。在人类的语言中,这是“奴隶”的意思;这个名字背后有个很长的故事,最好留到下次再细说。感谢元素之灵的眷顾,以及流淌在我体内的英雄之血,使我成为了我的人民兽人的酋长,以及由几个种族所形成的部落的领袖。这。同样,也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我今天写在纸上的故事,是关于我父亲,和那些相信他的人、背叛他的人的故事;事实上,也是我所有族人的故事。

ruguo这一切事情都méiyou发生,我们现在会是shime样子?这个问题。就连睿智的萨满德雷克塔尔都无法给出答案。命运的道路是如此的错综复杂,而任何理智的人都不该沉缅于“ruguo当初……”而从中获得虚假的满足感。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了;我的族人,也必须承担我们的选择所带来的一切,无论那是耻辱,还是荣耀。

这个故事讲得并非是现在的部落由兽人、牛头人、被遗忘者、巨魔以及血精灵组成的松散组织,而是最早的部落。最初的部落的崛起。它像婴儿yiyàng,随血与火降生;它那寻求生命的哭声,标志着它敌人的死亡。

这样一个血腥的故事却有着平和的开端。在一片名为“德拉诺”的翠绿大陆那连绵不绝的山谷之中……

鼓声隆隆,敲出心跳的节律,引年轻的兽人们进入梦乡;霜狼氏族的杜隆坦却无法入眠。他和其他人一起躺在帐篷脏硬的地板上,身下垫着一堆稻草和一张厚裂蹄牛皮以阻挡地面彻骨的寒冷。即便如此,他仍然能感到击鼓的震颤,透过大地传入他的身体,古老的鼓声抚慰着他的双耳。他多么希望能走出帐篷加入他们的行列啊!

杜隆坦还要再过一个夏天才能参加奥穆瑞戈,也就是成人仪式。在那之前。他仍然不得不忍受和其他孩子一起被塞在大帐篷里,被大人们甩在一边的待遇;而那些大人呢。他们围坐在火边,讨论着一些无疑是神秘的、重大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在牛皮上扭了扭身。这真不公平。

兽人从来méiyou内战,但也并不善于交际。每个氏族都很封闭,有着ziji的传统、ziji的风俗、ziji的服饰、ziji的故事,当然。还有ziji的萨满。有几个氏族的方言差异甚至大到无法互相理解的程度,这些氏族的兽人碰面时只好说普通话。他们彼此之间简直就像与那些蓝色皮肤、神神秘秘的德莱尼人yiyàng陌生。一年之中只有两次,一次在春、一次在秋,所有的氏族才会聚集起来庆祝昼夜等长的那一天。而现在,正是节日的shijiān。

几天以来。兽人们陆陆续续地来到这里;庆祝活动在前一晚月出时正式开始。他们聚集在他们称之为纳格兰“风之地”的这片土地上,“灵魂之山”沃舒古的脚下。科什哈格节每年都在这片圣地举行,谁也说不清这传统究竟有多久了。节日之中,挑战和决斗自然不是shime新鲜事情,但真正fènnu的斗殴从未在这里爆发过。ruguo有人真的发了脾气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这样的事情确实时有发生萨满们就会劝当事者和平解决问题,ruguo做不到,就勒令他们离开圣地。

这片土地郁郁葱葱、生机勃勃,让人感到无尽的平和。杜隆坦有时会想,究竟是因为兽人希望和平,所以这片土地才nàme宁静呢,还是这片土地的宁静给了兽人对和平的渴望?他总是想这一类的事情,ziji一个人想,因为他从来没听别人说过这样稀奇古怪的想法。

杜隆坦叹了口气,思绪飞快地转动着,心脏跟随外面的鼓点跳动。刚才的一夜可真是完美,让杜隆坦久久不能平静。当苍白女士爬到树梢之上,虽然是缺月,却丝毫不减她震人心魄的美;她投下明亮的月光,雪地也反射出眩目的光芒。她甫一现身,几千名兽人便同时发出欢呼他们之中有睿智的长者,有正值英年的战士,甚至有母亲强壮臂弯里的孩童。那些狼,兽人的伙伴和坐骑,也用喜悦的嗥叫声相应和。那和声直入杜隆坦的骨髓,正如现在的鼓声yiyàng;那是深沉、原始的吼声,向那统治夜空的白色天体致以敬意。杜隆坦四下观望,举目所见,是一片兽人的海洋,他们强壮的棕色臂膀被月光染成了银色,无一例外地向天高举。指向苍白女士。ruguo任何愚蠢的食人魔胆敢在那时进攻,它瞬间就会倒在这些齐心合力的战士们的武器之下。

然后,盛宴开始了。数十只动物在这个季节的早些shihouyijing被屠宰、风干,制成熏肉,为这场宴会做准备。篝火点了起来,温暖的火光与银白的月光奇妙地融合在一起。鼓声敲响了,直到现在也méiyou停止。

他,和其他孩子们yiyàng躺在裂蹄牛皮上,杜隆坦对“孩子”这个词不满地嗤了下鼻在吃饱喝足、萨满们离开之后,就被号令上床睡觉了。这也是一项传统:当首场筵席结束后,每个氏族的萨满都会离开,去攀登守望着他们欢娱的圣山沃舒古,走进山洞之中,接受元素之灵和先祖之魂的教诲。

即使从远处看来。沃舒古yiyàng很壮观。和其它形状不规则又粗糙的山峰不同,拔地而起的沃舒古拥有完美的形状和矛尖一般锐利的山巅。它看起来就像一块嵌在大地之中的巨大水晶,它的轮廓是nàme鲜明,无论在日光还是月光下都反射出夺目的光辉。有些传说说它是几百年前从天上落下来的。杜隆坦想,这些故事有kěnéng是真的呢,bijing,这座山实在是太离奇了。

虽然沃舒古很有趣,杜隆坦却总是觉得。萨满们整个科什哈格节都待在那儿,实在是有点不公平。可怜的萨满们。他想,错过了所有的乐趣。不过话说回来,孩子们也是yiyàng。

在白天,他们狩猎、做游戏,重温先祖们的英雄事迹。每个氏族都有ziji的故事,所以除了杜隆坦从小听到大的故事之外。他还听到了更多新鲜刺激的故事。

这些活动都很有意思,杜隆坦也玩得很尽兴。但他还是忍不住想zhidào,当孩子们在帐篷里安然入睡的shihou,酒足饭饱的大人们到底在谈论些shime呢?

他再也忍不住了。杜隆坦安静地坐了起来,竖着耳朵聆听有méiyou任何人被惊醒的声音。shime声音也méiyou。过了漫长的一分钟。他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向出口走去。

在漆黑一片的帐篷中,这可不是件rongyi事。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帐篷里,一步走错就kěnéng吵醒他们。他的心为ziji的胆量而激动得砰砰直跳。杜隆坦小心翼翼地从模模糊糊的形体之间穿过,大脚迈出的每一步都像长腿沼泽鸟一般优雅。

当杜隆坦终于走到门帘边时,hǎoxiàngyijing过了一辈子。他站在那里,努力平稳呼吸,伸出手去

碰到了一个高大、皮肤光滑的身体,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立马缩回手,惊讶地嘘了一声。

“你在干嘛?”杜隆坦耳语道。

“你在干嘛?”另外那个兽人回敬。杜隆坦turán笑了:他们两个听起来可真蠢。

“和你yiyàng,”杜隆坦回答,声音依然很轻。他们pángbiān,大队人马还在睡着。“我们是站着讨论呢,还是干?”

从他面前隐约能分辨出的身影来看,另外那个兽人是个高大的男性,kěnéng和杜隆坦的年龄差不多。他没听过那人的口音,看来那人肯定不是霜狼氏族的。这可真是胆大包天了不经允许就溜出帐篷,还和别的氏族的兽人一起!

另外那个兽人犹豫了一下,无疑想着同样的事情。“好吧,”他最后说,“我们干。”

杜隆坦在黑暗中再次伸出手,手指触到了门帘上的兽皮,抓住了它的边缘。两个年轻兽人拉开门帘,走进了霜冻的夜晚之中。

杜隆坦转身看向他的同伴。那个兽人比他强壮,也比他高nàmeyidiǎn。杜隆坦在ziji的氏族中是同龄人中最高大的,他还真不习惯别人比他要高。简直有点令人不安。他的捣蛋盟友也转身看着他,杜隆坦感到对方正在估量着他的分量。对方点了点头,显然是对他很mǎnyi。

他们méiyou冒险说话。杜隆坦指指帐篷边的一棵大树,两人沉默地朝它前进。有一段shijiān,他们走在空地之上,只要任何一个大人碰巧在那一刻转头,就能看到他们……幸好他们没被发现。月光反射在雪上,nàme明亮,杜隆坦觉得ziji简直就像暴露在阳光之下,他们脚下的雪发出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也一定像食人魔的怒吼声yiyàng大……终于。他们走到了树下,一屁股坐在树后。杜隆坦长出了一口气,在冷空气里形成一串白雾。另外那个兽人转向他,露齿一笑。

“我是黑石氏族的奥格瑞姆,泰尔卡.毁灭之锤之子。”年轻人骄傲地耳语。

杜隆坦被他吸引了。毁灭之锤虽然不是氏族领袖的姓氏,但这个姓氏威名远扬。受人尊敬。

“我是霜狼氏族的杜隆坦,加拉德之子。”杜隆坦回答道。现在轮到奥格瑞姆被吸引了:原来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氏族的继承人。他称许地点了点头。

有nàme一会,两人就nàme坐着,陶醉于ziji华丽的勇气之中。杜隆坦感到厚兽皮斗篷的下摆洇湿了,一阵冷气窜上来,他连忙站起身。他又指指大人聚集的difāng。奥格瑞姆点点头。二人从树后伸出头,小心翼翼地张望着,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现在他们肯定能听到渴望已久的秘密了。谈话的声音随着篝火的劈啪和鼓声的隆隆传了过来。

“萨满们这个冬天为了热病可忙坏了,”杜隆坦的父亲加拉德说。伸手爱抚着火边打盹的大白狼。那只狼白色的皮毛表明它是一只霜狼轻吟了一声表示愉悦。“一个小孩刚被治好,另一个就又生病了。”

“我yijing等不及春天了,”另一个男子说,起身向火里添了一块木柴。“动物也一直不好找。我们为节日作准备的shihou,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几只裂蹄牛。”

“卡拉嘉做了这么好吃的骨头汤,却不肯告诉我们她放了shime草药,”第三个说,盯着一个正在给婴儿喂奶的女子。那个女子。大概就是卡拉嘉吧,咯咯笑了起来。

“配方我只会给这个小家伙。当然,是在她成年的shihou。”卡拉嘉回答,咧嘴一笑。

杜隆坦的嘴巴吃惊地张大了。他转过头去看着奥格瑞姆;他也是一副又吃惊又沮丧的表情。这就是那如此重要、如此神秘,重要神秘到小孩子不许溜出帐篷偷听的事情?讨论发烧和汤的配方?

在明亮的月光下,杜隆坦能qingchu地看到奥格瑞姆的脸。奥格瑞姆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你和我能想到比这有趣得多的事情,杜隆坦。”他用低沉、粗哑的声音说。

杜隆坦咧开嘴笑了。点点头。绝对如此。

庆典又持续了两天。在这两天里,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只要两个人有机会一起溜出去,他们就向对方发起各种各样的挑战。赛跑,攀岩。举重,平衡只要他们能想得到的,他们都要比试一番。他们总是轮流战胜对方,简直hǎoxiàng商量好的yiyàng。当奥格瑞姆在最后一天大声嚷嚷要比试第五次来打破僵局一决胜负的shihou,杜隆坦内心里的shime东西使他开口了。

“我们不要玩那些普普通通的寻常挑战了,”杜隆坦说,ziji都不zhidào这些话是从哪儿来的。“我们来做一件历史上从来méiyou发生过的事。”

奥格瑞姆明亮的灰眼睛闪闪发光,他靠过来,“是shime事?”

“我们做朋友吧,你和我。”

奥格瑞姆的嘴张大了,“可是我们不是一个氏族的啊!”他说,那语调就hǎoxiàng杜隆坦刚刚提议的是要让巨黑狼和温顺的塔布羊做朋友yiy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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