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色结界笼罩的庭院内灯火摇曳,隐隐有牙板敲响,更有清脆悦耳的女音在唱着凄婉多情的小调。虽然已经是深夜了,院子里依旧人声隐隐,更有欢笑声、酒肉香气不断飘出。
一队披着血色披风,腰间佩剑,手持铁矛的壮汉从四周街角走出,悄然包围了整个院子。更有百多名壮汉一字儿排开站在了院子正门前,恭恭敬敬的簇拥着正中一名身穿朱红色袍子,看似三十许人,下颌蓄了一点点胡须,颇有几分俊朗的男子。
“周大人!”一名上半身套了铁甲,显然地位比普通壮汉高出一截的壮汉恭谨的向红袍男子行了一礼:“是叫门,还是攻进去?”
红袍男子微微一笑,轻轻说道:“乱臣贼子,毋庸客气,叫门怎的?攻进去吧!”
话没说完,红袍男子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黄铜制成的四棱方锏,抖手向面前空气狠狠一击。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一道拳头粗细青红二色混杂的雷光从长锏上轰出,正正撞在了前方大门上。
用乢州深山中千年老铁木制成,足足有一尺厚,连冲城车冲击都能抵挡几下的大木门轰然炸碎,无数巴掌大小的碎木片混着大大小小的木刺向院子里飞去,十几个在院子里守着的精壮汉子惨嚎一声,浑身被碎木扎得犹如筛子。
点点鲜血洒了满地,一个面门侥幸没有被碎木炸伤,左臂齐肘而断的四十岁许汉子猛地拔出腰间横刀,声嘶吼道:“哪里来的贼子?摸摸自己的脑袋,这里是……”
红袍男子已经抢先进了院子,见到这汉子拔刀相向,二话不说就是一锏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