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羡呆了呆,他咬了咬牙,沉声道:“可是为了乢州、岷州、邙州等地,流民作乱之事?”
绿姑猛地抬起头来,她厉声呵斥道:“朝廷已经知晓?为何至今毫无动静?臣从乢州一路返回晋城,沿途各州府歌舞升平、莺歌燕舞……朝廷诸公可知,乢州、岷州、邙州等地,几乎已成白地?”
曹羡瞳孔骤然缩小,他猛地走下了两步台阶,看着绿姑厉声道:“白地?何来此言?据报,那只是一些不成气候的流民、盗匪作乱而已,父皇已经下令着周边州府调兵镇压,事情万万不至于此!”
绿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看着曹羡喃喃道:“殿下,臣请见天子。”
曹羡深深的看了绿姑一眼,他猛地回头,朝着身后的一群太监厉声喝道:“父皇何在?毋庸通传这等麻烦,本宫这就带杜青大人求见父皇。”
大晋宫城西北角,一片华美富贵已达人间极致,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宫廷花苑中,一阵阵丝竹声悦耳,一阵阵欢笑声犹如潮水一波一波的从花树下、草丛中、溪水内、湖泊中传来。
大晋当今天子,八千州治、无数黎民至高无上的主宰,晋帝曹琰光着膀子,穿着一件小小的牛鼻短裤,袒露着两条满是长矛的大腿,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拎着一根长戈,歪歪扭扭的和一头拔去了爪牙的野狼对峙。
体长丈许的野狼愤怒而疯狂的长啸着,遍体鳞伤的它微微蜷缩着身体,死死的盯着曹琰。
曹琰不断的大口灌酒,手中长戈歪歪斜斜的向着野狼虚刺,嘴里胡乱的咕哝着:“来,来,来,看吾扫荡乾坤、平定天下的无上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