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从一大早持续到了下午。
鲜汤喝光了,有几个惫懒的青年甚至将脑袋探进陶罐,用舌头将陶罐上的油水都舔了个干净。
酒水也喝光了,有几个积年的老酒鬼还弄了点清水过来,将每个酒缸都洗刷了一遍,将那点带着酒味的清水都喝得干干净净。
烤肉也吃得干干净净,每一根骨头的骨髓都被吸得涓滴不剩,骨头上干净得好像被狗舔过一样,一丝筋肉、一丝软骨都没剩下。
喝得歪三倒四的青壮们唱着词句晦涩难懂,但是曲调颇为苍古、苍凉的歌谣,摇摇晃晃的各回各家。
暂时没地方去,对这大泽的环境两眼一抹黑的楚天琢磨了一会儿,还是跟着蟹钳回到了他的茅草屋。
接下来,楚天就陷入了无言的尴尬中。
吃饱喝足、精力旺盛的蟹钳借着酒兴,搂着自家两个壮妇,开始为了鹫老呼吁的繁衍后代的计划努力奋斗。
楚天呆呆的站在蟹钳家的屋檐下,双手抱在胸前,突然觉得吹过的风是这么的冷,这满天的雨水也太让人讨厌了一些。
除了蟹钳的家里传来了狂风暴雨声,同样的风雨声还从左右邻舍家里传来。
都是一群精力旺盛的青壮汉子,刚刚吃饱了酒肉,外面又是狂风暴雨、没什么活计好做,除了响应村老们的号召努力的繁衍后代外,他们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