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充斥着常年不怎么洗澡的爷们身上特有的汗臭味,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几乎凝成了实质,好似铁丝一样不断的钻进楚天的鼻子,这让楚天很无奈。
艰难的转动脑袋,楚天看到一边墙壁上挂着五六张质地粗劣的木弓,看那弓臂上裂痕,楚天敢打赌,这弓的射程不会超过二十丈。
在木弓下方,依着墙根架着几根木矛。
木矛的做工也很粗劣,枪杆同样裂开了缝隙,金属的枪头上带着一丝锈迹,显然平日里也没人精心养护过。尤其看枪头上的痕迹,这些枪头可有些年纪了,锋口都磨损了大半,楚天很怀疑,这玩意用来捅那几只老母鸡的话,能不能一枪戳死它们。
两只老母鸡大咧咧的踩着楚天的肚皮怕了过去,一只寸许长的蜈蚣从楚天身下的茅草堆中蜿蜒爬了出来,两只老母鸡飞快的扑了上去,‘咯咯’叫着同时啄下。
一阵鸡飞狗跳,两只老母鸡撞在了一起,蜈蚣跑得不知去向,两只老母鸡飞快的向同伴扑击了几下,一个不小心,一只老母鸡一爪子撕扯在了老黄狗的鼻头上。
老黄狗‘嗷呜’一声惨嚎,他猛地跳了起来,狠狠一口胡乱咬出,一只老母鸡的屁股被老黄狗狠狠咬了一口,跑进茅屋的几只老母鸡同时尖叫着,扑腾着翅膀逃出了茅屋。
老黄狗悻悻然的大吼了几声,精力衰竭的他没有力气去追击报复这几只老母鸡。恼怒的吐掉嘴里的鸡毛,老黄狗温和友善的看了楚天一眼,干脆将狗头耷拉在了楚天的肩膀上,继续沉沉睡了过去。
“真是条好狗!”楚天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且难听,嗓子眼里好像塞了七八百根绣花针,火辣辣的刺痛,却又偏偏阴寒无比,每一个字都要很艰难的才能从嗓子眼里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