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不敢再问,将瓷瓶里的白色粉末倒进黄酒,闭眼喝下。这东西与先前服下的补气丹药一样,服下之后也感觉不到异常。
随后天启子又问了两件琐事,一是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可疑之人借故与他攀交,二是天罡子和天鸣子是否召见过他。南风尽皆摇头,此时众人都对他敬而远之,没谁想跟他交朋友。而天罡子也没有单独与他说话,至于掌教天鸣子,这段时间压根儿就不曾见到。
天启子缓缓点头,“前些时日他们派人去了北方,我担心他们是去查你底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好了,你回去吧。”
南风道谢离去,但他没回下和殿,而是抄小路下了山,跑到山下镇子的酒肆买了酒水点心,自俗务殿耍到入更方才回房睡觉。有职事问起,便说被天启子叫去说话了。
次日清晨,照例操行早课,听得多了,慢慢也就记下了早课经文,与众人一起念经便不似闷坐熬时那么困倦,早饭过后,再去听经。
坐下之后发现郑娴不在座位上,一直等到先生开始授课讲经,郑娴的座位仍然是空的。
南风心中存疑,交头接耳,左右打听,但众人皆不知道郑娴去了何处。
好不容易熬到散课,仍然不见郑娴前来吃饭,南风坐不住了,跑去郑娴住处,却发现郑娴不在房中,随身衣裳和一干私人用物亦不见踪影。
南风与下和殿职事不甚熟悉,也不方便询问,便跑到山下寻灵喜子,灵喜子竟然知晓此事,“她母亲昨夜病故,她回家奔丧去了。”
“哦。”南风很是沮丧。
“你对她有非分之想?”灵喜子笑问。
“没有,没有。”南风摇头否认。
“若无非分之想,问她作甚?”灵喜子拍了拍南风的肩膀,“可惜呀,她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南风闻言疑惑的看着灵喜子,灵喜子说道,“她是官家之女,丧失父母,需丁艰两年,那时她已经大了,也该许配人家了。”
“师兄,她娘真的死了?”南风皱眉侧目,他怀疑有人不希望他和郑娴在一起,所以故意撵走郑娴,至于丧母丁艰,很可能只是借口。
“那还用说,那报丧的家丁还是我引上山的。”灵喜子说道。
“她认识那家丁吗?”南风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