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诸多事情都发生在事发之后的一个月里,胖子带着他躲进山里已经快两个月了,为了隐藏行踪,这两个月里胖子只出去了三次,自山下的村子里化些米粮。
听罢胖子的讲说,南风长长叹气,先前发生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即便换做是他也必然焦头烂额,可想而知胖子应对的何其辛苦,何其艰难。
胖子讲说的同时在炖煮着米粥,讲完前事粥也熟了,舀了一碗过来,“来,吃点儿吧。”
“太烫了,凉一凉再吃。”南风摇头。
胖子将破碗放到一旁,走过去拿着棍子搅和另外一个罐子里的浓汁染料,“你三个月没吃东西了,凑合着吃点儿吧,当时我跑的太匆忙,把钱袋拉下了。”
“我三个月没吃东西?”南风低声问道。
胖子点了点头,“你给我的人参还有几根,每天我就给你灌点人参水儿,其实到后来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你看你现在这样儿,都没人形了,估摸着连五十斤都没有了。”
南风还想说话,但实在是无力开口,只能闭上眼睛,休养心神。
胖子搅和了一阵儿,过来喂南风吃粥,南风长时间不曾进食,吞咽很是困难,勉强吃了半碗便不愿再吃了。
胖子不肯,执意让他将米粥吃完,这才放下饭碗,过去接着搅和。
肚子里有了食物,便不似先前那般虚弱,旁的不说,说话的力气总是有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胖子撇了撇嘴,“睡傻了吧,怎么不说人话了。”
南风又叹了口气,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胖子处理的还算妥当,不管怎么说二人全身而退,官职乃身外之物,他并不留恋。至于钱财,他也不发愁,早在多日之前他就已经藏下了两百两黄金,便是离开了盂县,也不用为生计发愁。
胖子将那浓汁搅匀,喊了白犬过去,用手抄起一把浓汁就往白犬身上抹,那浓汁颇有异味,白犬纵身跳开,不让他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