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风为师父师娘暗暗伤怀之际,一旁的胖子竟然打起了呼噜。
南风皱眉看向胖子,按理说练气之人气息平稳和顺,不应该打呼噜,胖子也有练气,但他却是以灵气来催动佛法神通,与道人和武人的练气路数大有不同。
被胖子的呼噜一搅和,南风便没了继续推想的心境,哪怕他有心再想,听着呼噜也难得静心了。
那张饼子一直没吃,吃过饼子继续盘膝打坐,天气已经转暖,也没往篝火里再加木柴。
次日凌晨,二人早起上路,自这里到龚郡都是危险地段,当时他许诺龚郡捕快的黄金不曾兑现,那些人可不管二人是怎么脱困的,若是被他们遇到,免不得又要聒噪纠缠。
大路是不敢走的,只能走小路,这条路胖子之前曾经走过,知道一条通往江边的捷径,二人东行数十里便改道东南。
二人随身带有干粮,南风又有弹弓,自小路行走也不缺吃食,为了免生是非,偶尔路过村庄也不去借宿。
如此这般行了数日,绕过龚郡插到南北主路,上了主路南风仍不放心,再行几日就要渡江,万一在这里生出变故岂不可惜。
“走那么快干啥,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就算去了梁国也不能万事大吉。”胖子猜到南风为何急着赶路。
南风想了想,感觉胖子说的也不无道理,便缓了下来。
胖子趁机跟了上来,“有时候我经常想啊,要是咱们没分开,一直住在破庙也挺好。”
“嗯?”南风歪头,“怎么想起这个?”
“那时候虽然七尺肠子空着六尺半,却很乐呵,能喝上一口酒就是做寿,吃上一块肉就是年关,现在没那感觉啦。”胖子大发感慨。
南风也有同感,“我们总会长大,不可能一直待在一起。”
胖子点了点头,“我知道,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不过我也挺可怜你们的。”
“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南风很是意外。
胖子紧了紧包袱,“你们哪个都比我聪明,哪个都比我厉害,不过你们这种活法儿我不喜欢,上次见到长乐我就有这种感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急着学了功夫去干啥。你再看你,本来挺乐呵一个人,现在搞的心事重重,一天到晚皱着个眉头,也不知道你都在寻思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