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蒜皮的事情处理起来也很有意思,打完奸商就去吓唬小孩儿,自路上拦住,揪着脖领子拎到井边,作势要将他扔下去。
小孩儿吓尿了,南风放他跑了,这孩子以后别说往井里撒尿了,就是靠近水井估计都不敢了。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猪老二和老槐终于找到了他。
“为官一任,理应造福一方,”南风将那文簙往老槐怀里一塞,又将那顶门棍递给猪老二,“走,跟我造福百姓去。”
二人尚未答话,李朝宗出现了,“你这是造福百姓,还是为祸乡里?”
“你别管了。”南风不耐摆手,转而冲老槐和猪老二扭了扭头,“走。”
李朝宗快步跟了上来,“你如此胡作非为,我岂能不管?有些事理应归城隍管辖。”
“再啰嗦,城隍庙也给你占了。”南风说道。
“好个泼皮。”李朝宗无奈摇头。
“你说什么?”南风瞪眼回头。
李朝宗急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去吧,多些小心,可别闯出祸来。”
南风也不接话,带着老槐和猪老二走了。
长安城里有很多官家富户,多有二世子带了奴仆沿街调戏良家妇女,眼见那肥头大耳的富家子弟拦了女子在调戏,老槐和猪老二皆以为那人要倒霉了,未曾想南风竟然未曾理睬,反倒冲着一户正在嫁女儿的喜主去了。
唯恐南风胡作非为,老槐急忙劝阻,“大人,人家正在办喜事。”
南风也不理睬,径直去了,此时成亲都是黄昏傍晚,故此成亲又叫成昏,接新娘都是下午,三人来到时新郎刚下马。
眼见南风神色不善,老槐急忙又劝,“大人,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哪。”
“算了吧你呀,你真敢拆庙,和尚还不打死你。”南风走到门前,挡住了新郎的去路。
他此时是隐藏了身形的,新郎见他不到,突然受阻,毫不疑惑。
“把狗牵过来。”南风冲猪老二说道。
这户人家先前门口是拴了一条狗的,为了迎接宾朋,狗被牵到一旁去了。
“大人,牵狗作甚哪?”猪老二疑惑问道。
“牵哪。”南风瞪眼。
二人说话,凡人是听不到的,新郎又走,又被挡住了,事出诡异,一干宾客都愣住了。
虽然不明所以,猪老二还是把狗牵了过来,南风接过绳索,将狗拉到门口。
那狗不愿过去,是被拖过去的,诡异的情形宾客都注意到了,也亏得是白天,若是晚上,估计早就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