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摇了摇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随他们去吧。”
“您看看,”猪老二递上了那页文卷,“妓院多有逼良为娼恶行,理应训诫一番。”
南风抬手将那文卷拨开,“哪有逼良为娼这一说儿,贞烈女子再怎么逼迫,也不可能去做娼妓,只能被逼死。能被逼为娼妓的,骨子里就不是什么贞烈女子。”
猪老二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快走几步跟上南风,“那些娼妓也有过失,花言巧语,坑骗钱财,令得不少嫖客家破人亡,可以趁机训诫一番,也能积些功德。”
“家破人亡与娼妓有什么关系?人家靠这个吃饭的呀,不哄不骗岂不饿死?这事儿错在那些嫖客,他们不来,妓女还能硬捆了他们不成,”南风随口说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他们既然管不住自己,一心寻死,那就让他们死好了,别拉着他们。”
南风言罢,猪老二又愣住了,南风的见解和做法与当下风气和通行的处事规矩大相径庭,猛一听感觉离经叛道,但细思量却是睿智非常。
“大人,再去哪儿?”猪老二已经发现南风不是在胡作非为了。
“去醉花楼。”南风说道。
“那也是妓院哪。”猪老二咧嘴,神仙都是忌讳这种污浊场所的,也不知道南风是怎么想的,跟妓院杠上了。
不过很快它就知道南风是怎么想的了,多年之前,南风和一位朋友曾遭到官兵追捕,躲在了醉花楼,后来醉花楼的主人识破了二人的身份,趁机勒索他们。
去到醉花楼,南风现身出来,只冲那醉花楼的主人说了一句话,“还记得我不?”
当下属得有眼力劲儿,南风自己不说,猪老二就得帮他说,“这是我家大人,本为凡间三院高功大德真人,现已得道飞升,任长安土地。”
这花楼的主人是个老江湖,很识时务,见势不好,立刻认怂。
只在醉花楼停留了半柱香,二人就离开了,南风随意悠闲,猪老二则提心吊胆,“大人,这两百两黄金如何处置?”
南风大手一挥,“这是他赔我的,算不得索贿,再说我也不用花销,充公吧,给下面的兄弟发饷。”
猪老二满脸是笑,连声应着,这样的官儿,哪个下属会不喜欢。
“下一件是什么事儿?”南风随口问道。
猪老二低头看了一眼,“恶狗伤人。”
“狗就应该咬人,不咬人的那叫猪,不管这个,换下一个。”南风摆了摆手。
“猪其实也是咬人的。”猪老二讪笑,“在长安西城,有不孝子忤逆父母。”
南风一歪头,猪老二急忙识趣的将那张文卷递了过去,南风接过看了看,“有点意思,走,过去看看。”
“大人,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回去召集兄弟,组成阵势,添您威风。”猪老二讨好。
“挺好,挺好,快去。”南风竟然同意了。
妖怪来去都快,不多时,猪老二回来了,还带回了一队衙役,十来个,穿的都是皂衣官服,拿的都是齐眉大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