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人不曾提及。”南风摇头。
元安宁又问,“既然他以人形示人,你又如何知道他本体是只火属飞禽?”
“烈焰岛很是湿热,多有毒蛇孳生,岛上有一种奇怪的大鸟儿,以吃蛇为生,其眼睛上方长有红眉两道,那两道红眉与老者的红眉很是酷似,故此便有人猜测他是禽鸟成精,”南风说到此处略作停顿,转而又道,“此外,那红眉老人火气很大,很容易生气,传说有人曾经见过他气的七窍生烟,若非火属禽鸟,怕是不能如此。”
听罢南风讲说,元安宁心里有数了,但她也有担忧,“嗜赌之人,怕是难当大任。”
“这话我不认可,我与大罗金仙之间也是一场赌约,你能说我难当大任?”南风笑道,“其实每个人内心深处都喜欢赌,无非是有的人敢赌,有的人不敢,敢赌的人十个有十个胆大,十个有九个想不劳而获,但也有一个只是单纯的喜欢玩儿,不敢赌的人十个有十个胆小,十个有九个是因为胆怯怕输,但也有一个是脚踏实地,不愿冒险。”
元安宁闻言没有立刻接话,因为南风所说过于玄奥,即便聪慧如她,也需要时间思考理解。
见元安宁一直拿着那几块点心,南风就伸手拿过,咬嚼吞吃,“看一个人好赌是因为贪婪还是因为贪玩,只看他是不是缺钱用,因为缺钱而好赌就是贪婪,不缺钱却仍然好赌,那就是贪玩儿了,那火属禽鸟以宝石作为赌注,说明他不缺金钱,故此,它的嗜赌只是因为贪玩儿,也可能是他不能到处去,闲着难受。”
元安宁点了点头,南风所言却有道理,一个穷鬼是没资格说自己视金钱如粪土的,一个光棍儿也没资格说自己不好美色,很多时候只有拥有什么之后,才有资格说自己并不喜欢这种东西,不然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那老者喜欢象碁还是博弈?”元安宁问道,象碁和博弈是当日较为高尚的两种棋艺,象碁是楚河汉界的对阵搏杀,多为武将所喜。而博弈俗称黑白子,又称围棋,多为文人士子所喜。
南风摇了摇头,“提供线索的人没有详细提起,不过此人既是异类成精,又是顽童性情,我猜这两种棋艺它可能都不会喜欢。”